2010年10月30日 星期六

走入孩子的生命--- by 森小校長 朱台翔‏

走入孩子的生命--- by 森小校長 朱台翔‏

每一個人,都有自己的生命;在茫茫的人海中,自顧自地走著。有誰,能夠真正走入別人的生命?然而,每一個人,都有自己的小時候。 我小時候,不知道為什麼,非常痛恨國文;尤其是背古文,簡直就會要了我的命,雖然只是那麼小的一條命。到了初三, 情勢可就緊急了:第一次模擬考,其它的成績我當然忘了,但國文分數很難不記得,因為它不是普通的很低。教國文的趙老師傳下指令:下課後到辦公室來;我想,糟了,災難總不是單獨發生的——如果國文好的話,就應該知道那叫「禍不單行」。 我站在辦公室門口,心裡七上八下的,一方面擔心會怎麼樣,但更擔心被看到怎樣了:數學老師、理化老師都赫然在座, 他們認為我是「好」學生哩,以後還有什麼臉見他們?趙老師才抬起頭,我就覺得他的眼光已經在我身上穿了一個洞;但他渾然不覺,只輕輕的招一招手叫我過去,再拍一拍他身旁的位子要我坐下。 然後,他笑咪咪的看著我;只看了一下下,就俯過身子,在我耳朵旁邊非常小聲的問道:「要不要念念看國文?」這完全出乎預料之外,我完全反應不過來;回過神來的時候,我就點點頭,算是對那個問題的回答。但我記得很清楚,我點頭的時候,也是笑咪咪地;因為趙老師笑咪咪的表情一直沒有變,我也就不可能維持那付呆楞的樣子。 「好了,回去了。」是當時趙老師說的第二句話。隔天,我趕第一班車,六點半到學校,只花了半個小時,就把一課文言文背好;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,連我自己都很懷疑,是那一課特別合了我的拍子嗎?還是, 昨天趙老師偷偷給我做了什麼法?當然,後來的事實證明,不止是背書,有很多事情,只要我願意,我其實就能;至於那些實在不能的,我也沒什麼遺憾,因為我至少試過了呀! 十幾年後的一個晚上,我和九歲的兒子一塊兒去喝喜酒。一向,我不會大聲對兒子說話,更不會在人前「教訓」他,而他也算是滿能配合的,很少讓我失過面子。但那一晚上情況有異,或許是因為碰到了久不見面的表弟,他特別興奮,跑來跑去的圍著圓桌轉,所以無論從哪一邊來上菜都躲他不過;而且,看那模樣,短時間內並沒有打算停止的意思,或可能。我其實沒有多想,只覺得再不做點什麼絕對不行;於是笑咪咪的向他招一招手,拍一拍身旁的座位,又笑咪咪的附在他耳邊,小聲的問道:「不要跑來跑去,好不好?」他呢?倒也沒有任何遲疑,立刻也堆起滿臉的笑,衝著我傻傻的點點頭。 小孩就這樣安靜下來了,對於一桌子的許多大人來說,這不啻是個奇蹟。我當然也有些得意,同時暗暗盤算著,如果有人誇講小孩乖巧,或媽媽能幹,要怎麼回應才算得體;然而,奇怪的是,連問「你跟他說了什麼」的人都沒有。我忽然明白了,他們一定以為我是笑笑地說了什麼「你再試試看」的狠話,而且平時一定讓他試夠了我的狠手;可是,他們難道看不出小孩臉上的表情嗎?小孩可不像大人,能在被威脅的時候裝出笑臉來! 一面想著這些,一面我就想起趙老師來了:一點兒也不錯,這正是當年「趙老師模式」的翻版,它出現的是那樣的自然,在我需要的時候。 很明顯的,在誰也沒有料到的情況下,趙老師已經走入我的生命!然而,走入孩子的生命也有另一種方式;那一種方式,也許不能稱之為走,而只能叫做「踐踏」;那種踐踏我不忍心描繪:考壞了被叫去罵,亂跑的時候被制止,會是什麼情境?在我們這個新舊交替的社會裡,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曾身?。 這之間的差別,並不止是表面上看到的「詢詢善誘」與「嚴詞斥責」而已, 這是在父母或師長那一方面的; 我們更應該看到在孩那一方面,這種不同的待遇所造成的影響,所產生的意義。 人本主義心理學家羅嘉士(Carl Rogers)認為「每個人最希望達到的目標和他有意無意追求的目的,不外是要變成他自己罷了。」; 存在主義哲學家祁克果 (SorenAabye Kierkegaard) 認為,最令人絕望的是「他不得不選擇做一個並非自己本身的人」。然而,如眾所週知,即使是成人,也不能只靠自己一人而獨活:我們每一個人,都需要別人的陪伴,提攜,鼓舞,甚至指導;關鍵只在,那些從陪伴到指導的外來的力量,是出自我們內在的要求,是經由我們欣然的接納,是像微風拂過樹稍般自自然然地進入我們的生命,還是不經允許、強行闖入? 走入孩子的生命?這恐怕不是我們可以選擇的:每一位老師,每一對父母,都無可避免地要在孩的生命裡留下足印;問題是,我們會在孩的生命裡留下怎樣的痕跡?而這一點,是我們可以,而且必須選擇的! 為了證明我們已經做了明智的選擇,我們願意以極誠懇的心,與現在以及將來所有的孩子們,立下誓約! ◎本文摘錄自人本出版品愛的手冊
◎ 福嫂心得:
在傳銷世界裡,也是在偶然的機遇下,某個人走進了我們的生命中,就是那個曾經讓我們可能討厭或拒絕的推薦人。而當我們認識了解傳銷的無限魅力與真正內涵時,我們也會開始去當很多人的推薦人,走進他們的世界,改變他們的一生。


每一个人,都有自己的生命;在茫茫的人海中,自顾自地走着。有谁,能够真正走入别人的生命?然而,每一个人,都有自己的小时候。


我小时候,不知道为什么,非常痛恨国文;尤其是背古文,简直就会要了我的命,虽然只是那么小的一条命。到了初三, 情势可就紧急了:第一次模拟考,其它的成绩我当然忘了,但国文分数很难不记得,因为它不是普通的很低。教国文的赵老师传下指令:下课后到办公室来;我想,糟了,灾难总不是单独发生的——如果国文好的话,就应该知道那叫「祸不单行」。


我站在办公室门口,心里七上八下的,一方面担心会怎么样,但更担心被看到怎样了:数学老师、理化老师都赫然在座, 他们认为我是「好」学生哩,以后还有什么脸见他们?赵老师才抬起头,我就觉得他的眼光已经在我身上穿了一个洞;但他浑然不觉,只轻轻的招一招手叫我过去,再拍一拍他身旁的位子要我坐下。


然后,他笑咪咪的看着我;只看了一下下,就俯过身子,在我耳朵旁边非常小声的问道:「要不要念念看国文?」这完全出乎预料之外,我完全反应不过来;回过神来的时候,我就点点头,算是对那个问题的回答。但我记得很清楚,我点头的时候,也是笑咪咪地;因为赵老师笑咪咪的表情一直没有变,我也就不可能维持那付呆楞的样子。


「好了,回去了。」是当时赵老师说的第二句话。隔天,我赶第一班车,六点半到学校,只花了半个小时,就把一课文言文背好;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,连我自己都很怀疑,是那一课特别合了我的拍子吗?还是, 昨天赵老师偷偷给我做了什么法?当然,后来的事实证明,不止是背书,有很多事情,只要我愿意,我其实就能;至于那些实在不能的,我也没什么遗憾,因为我至少试过了呀!


十几年后的一个晚上,我和九岁的儿子一块儿去喝喜酒。一向,我不会大声对儿子说话,更不会在人前「教训」他,而他也算是满能配合的,很少让我失过面子。但那一晚上情况有异,或许是因为碰到了久不见面的表弟,他特别兴奋,跑来跑去的围着圆桌转,所以无论从哪一边来上菜都躲他不过;而且,看那模样,短时间内并没有打算停止的意思,或可能。我其实没有多想,只觉得再不做点什么绝对不行;于是笑咪咪的向他招一招手,拍一拍身旁的座位,又笑咪咪的附在他耳边,小声的问道:「不要跑来跑去,好不好?」他呢?倒也没有任何迟疑,立刻也堆起满脸的笑,冲着我傻傻的点点头。


小孩就这样安静下来了,对于一桌子的许多大人来说,这不啻是个奇迹。我当然也有些得意,同时暗暗盘算着,如果有人夸讲小孩乖巧,或妈妈能干,要怎么回应才算得体;然而,奇怪的是,连问「你跟他说了什么」的人都没有。我忽然明白了,他们一定以为我是笑笑地说了什么「你再试试看」的狠话,而且平时一定让他试够了我的狠手;可是,他们难道看不出小孩脸上的表情吗?小孩可不像大人,能在被威胁的时候装出笑脸来!


一面想着这些,一面我就想起赵老师来了:一点儿也不错,这正是当年「赵老师模式」的翻版,它出现的是那样的自然,在我需要的时候。


很明显的,在谁也没有料到的情况下,赵老师已经走入我的生命!
然而,走入孩子的生命也有另一种方式;那一种方式,也许不能称之为走,而只能叫做「践踏」;那种践踏我不忍心描绘:考坏了被叫去骂,乱跑的时候被制止,会是什么情境?在我们这个新旧交替的社会里,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曾身?。


这之间的差别,并不止是表面上看到的「询询善诱」与「严词斥责」而已, 这是在父母或师长那一方面的; 我们更应该看到在孩那一方面,这种不同的待遇所造成的影响,所产生的意义。


人本主义心理学家罗嘉士(Carl Rogers)认为「每个人最希望达到的目标和他有意无意追求的目的,不外是要变成他自己罢了。」; 存在主义哲学家祁克果 (SorenAabye Kierkegaard) 认为,最令人绝望的是「他不得不选择做一个并非自己本身的人」。然而,如众所周知,即使是成人,也不能只靠自己一人而独活:我们每一个人,都需要别人的陪伴,提携,鼓舞,甚至指导;关键只在,那些从陪伴到指导的外来的力量,是出自我们内在的要求,是经由我们欣然的接纳,是像微风拂过树稍般自自然然地进入我们的生命,还是不经允许、强行闯入?


走入孩子的生命?这恐怕不是我们可以选择的:每一位老师,每一对父母,都无可避免地要在孩的生命里留下足印;问题是,我们会在孩的生命里留下怎样的痕迹?而这一点,是我们可以,而且必须选择的!


为了证明我们已经做了明智的选择,我们愿意以极诚恳的心,与现在以及将来所有的孩子们,立下誓约!


◎本文摘录自人本出版品爱的手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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